碗儿糕

愿故事里的人永垂不朽。

[瓶邪]《引起男朋友注意的一百种方法》


高考结束的我回来啦( •̀∀•́ )!先把半年前的坑补上!



[ 看不见你的笑 我怎么睡得着 ]



8

  女孩随意坐在半米高的栏杆上,纤细双腿划过夜晚的冷风在半空中荡来荡去。几盏隐藏在树后的路灯幽冥冥的,轻而易举地映入她的眼。

  她歪头看向月光下身材挺拔,哪怕随意一站都格外惹眼的人,甜甜开口道“是张老师啊,好巧。”

  张起灵显然不想浪费时间,语气里已经是依稀可辨的不善。

  “人在哪”

  女孩咯咯笑了两声,向后拢了拢碎发“什么人?这里明明只有我呀,张老师”

  “最后一遍,在哪?”

  张起灵下班后在驾驶室里等了吴邪40多分钟,一开始只是认为孩子贪玩,后来发现拨手机无人接听才皱起眉头,奈何十点过后学校大门不再开放,张起灵直接从操场翻墙而入,找了一圈看不见人,他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女孩双手一摊,耸耸肩,也收了笑“既然他喜欢男人,我就把他送到男人多的地方去喽,我想,等他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9

  吴邪被下了迷药,药粉从呼吸道进入循环系统,进而麻痹了他的神经。纵然不是什么烈性东西,却也让这个不识人间险恶的大男孩吃了不少苦头。

  等他昏昏沉沉的睁开眼,面前早已不是学校上方墨蓝色的夜空,取而代之的是由琉璃铺挂而出的一整片天花板,绚丽而庸俗。吴邪眯了眯眼,他能从天花板反射的倒影中看到自己的现在的样子———双臂被人高高举过头顶用麻绳扣了手腕,绳子另一端绑在床头,嘴里塞了一块白毛巾,衣服倒是完好,但是膝盖以下全部被皮条固定在黑色的铁床上,动弹不得。

  他试探性的“呜”了两声,很快就引起了身边人的注意。

  同在一个房间里的,还有两个穿着马褂的年轻人,一个叼着烟,一个不停低头看表。看表的那个指了指吴邪的方向,然后叼着烟的男人便拿着一根类似于针管的东西走了过来。

  “呜…………”少年被绑的死死的,根本无处挣扎,眼看着那人叼着烟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紧接着,右手手臂处的布料被人撕开,一阵冰凉的刺痛顺着血管蔓延开来。

  等一针管的液体全部打完,男人拔了针头随手扔掉,转头猛吸了口烟,弹了弹烟灰。

  吴邪眼底泛着红,死死瞪着面前的男人,纵然是手腕被勒出血也浑然不觉。

  男人笑了笑,俯身过去要捏吴邪的下巴,却被人用力甩开,男人抓了个空,自尊心上过不去,转而抬手就在少年侧脸上扇了一巴掌。

  这一下打的吴邪嘴角一阵腥甜,男人骂了一句,还想再来一下,却被那个不停低头看表的男人制止了。

  由于药效未退,吴邪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隐隐察觉到,这两个人似乎是在忌惮什么,也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指针和分针同时指向零点时,包间的门被两个服务生由外推开,吴邪抿起嘴角的血下意识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西服梳着侧背头的陌生男人,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带着两个保镖样子的手下,嘴角吟着笑,款款进门。

  吴邪瞧着两个男人的口型,好像是在叫黑色西服“陈老板”

  被称作陈老板的人在门口处和两个男人很客套的交流了几句,时不时把目光投向床上的吴邪。

  “你们打他了?”寒暄过后,陈老板一步步朝铁床走近,目光在少年红肿的右脸上停了会,忽然失笑道。

  “手下鲁莽,没轻没重,只不过是一巴掌而已,打不坏的”男人上前取下吴邪口中的毛巾,吴邪立刻失声大吼,几乎喊破了音“混蛋,放开我!放开……呜……”

  没吼两句,干裂的唇又被毛巾粗鲁的堵上,男人对陈老板摊摊手“你看,生龙活虎的,精神着呢”陈老板点点头,摆了个请的手势“那价钱,咱们这边谈”

  后来吴邪的听力慢慢恢复,从他们的谈话中大体了解到,这所谓的陈老板是这家酒吧的创始人,在这里做生意做了十多年,算得上是圈内有名的地头蛇。他通过各种渠道买过不少男孩女孩,将他们囚禁留用或者再高价卖给顾客。

  吴邪转而意识到,而这次要交易的货品,便是自己。而他现在这幅任人宰割的样子,实在没有什么逃脱可言。

  然而比这更糟的是,自己身体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太阳穴不停突突直跳,浑身燥热的直想脱衣服,胸口发闷,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陈老板谈妥了价格,遣退了随身保镖,移步到吴邪身边,搬了把椅子坐下,开始启红酒盖子。

  “钱我已经让我的手下去取了,不过,既然是到我手里的商品,都是要讲成色的。”陈老板嘴角撇着惯有的笑意,回头看了眼状态已经很不好的吴邪,然后抬手指了指门,意思是他要办事,闲杂人等最好识趣的出去。

  抽烟的男人很不乐意,钱还没拿到手,货可不能丢这儿。他摁灭了烟头,哑着嗓子说陈老板要是有什么事想办就请便,反正大家都是干这行的,也没什么害臊不害臊的。

  陈老板听完不置可否,呵呵笑了两声,语气有些发凉“那依你们的意思,我是要做给你们看咯?”

  “说了,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请便就是”

  “好”陈老板点点头,垂眸抬手拿掉了吴邪嘴里的毛巾,眉眼低下去,看不清楚神色。他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少年额头上的汗,淡淡问道“谁打的你?”

  吴邪的眼底都是湿的,闭一闭眼都能流出水来,他带着疑惑看向陈老板,沉默了 会,便喘着热气道“………那个,抽烟的”

  陈老板听罢点点头,安慰似得说了句“好,我知道了”他用手背蹭了蹭少年红的都能滴出血来的脸庞,又问道“渴不渴?”

  “渴”吴邪是真的渴,渴到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喝水,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吸收着水分,挑拨着他燥热到即将崩断的神经。

  陈老板喝了一口红酒,然后轻轻抬起少年的下巴,把口中吟着的红酒借以吻的方式渡入对面唇舌。

  吴邪顿时睁大了眼,眼前那张过分放大的陌生面孔以及口中滚烫的液体都让他措手不及,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拒绝什么就已在那一针媚药的作用下,条件反射的将极度稀缺的水分连带酒精一同咽了下去。

  陈老板吻完,用指腹轻轻擦过吴邪的唇瓣,转头对身后目睹了全程的两人道“怎样?”



10

  男人阴沉着脸不说话,右手反复摸索着左手手腕上的表。

  “你们在不在这,都不会改变什么,既然有了交易,那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的。”陈老板的说着,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像是调戏,又像是安抚。

  这时吴邪注意到,这个陈老板略过他头顶的手,有些古怪。他刚想发问,陈老板忽然转过身来,一只手覆上吴邪发肿的右脸,眼角挑起一抹极好看的笑,低头去吻上少年柔软的颈线。

  吴邪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燥热难耐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种挑拨,他想也不想,挣扎之余一口咬上陈老板的抵在自己身侧的胳膊。

  被咬的人并不在意,反而心情极好的低声笑了笑。

  接着他的手随着吴邪的挣扎,从腰际开始一路向下摸,摸到人膝窝处时轻轻摁了下皮条扣上的开关,紧紧缠着膝盖的皮条“啪嗒”一下应声而开。

  抽烟的那个见吴邪的双腿被解开,有些不安起来,他来回踱了两步,转而拿着手机出门去了。

  “陈老板,差不多行了”留下的那个也不是愣头青,看买家都准备撸起袖子动真格的了可说好的钱却迟迟没有送来,不免心中起疑。

  陈老板倒是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不紧不慢的替男孩解开腿上所有束缚后,还在人小腿肚子上轻轻捏了下,揩了把油。

  只有那双被绑紧的手依然高高举过头顶,陈老板一只手便可牢牢握住少年的两只脚腕,他并没有理会男人,反而对吴邪道“给你解开,是信任你, 一会,你要乖乖配合我。若是乱动,我难保不会伤了你。”

  猎物和猎食者之间的和平是短暂的,下一秒陈老板就着少年这个毫无遮掩的姿势,右手探进男孩腰间,用修长的食指滑入少年的胸腹,冰凉的触感惊的吴邪整个人都如触电似得颤了下。

  在那不知名的液体催动下,若隐若现的挑拨,简直能轻而易举的把男孩逼疯。他长这么大,从没受过这么强烈的刺激,之前哪怕他和张起灵做的再过分,那个在他耳边曾许下山盟海誓的人也从未对他使用什么催)情药物,吴邪对这种东西有着骨子里的恐惧和陌生,他竭尽所能的想把游离在衣服里的那只手赶出体外,可抓着他的人力气极大,被攥住的两条腿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但至少,这只手不会像皮条一样勒的他皮肉生疼。

  陈老板的手在他身体上沿着骨骼从前胸一直顺到后背,吴邪被麻绳绑住手不停的哆嗦,他死死咬住牙,原本白净的脸憋的通红,把到了嘴边的呻)吟全部咽了回去。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后牙都快被咬碎了,精疲力竭的人终于忍不住,汗水和不要钱似得从头顶滑入鬓角,他带着急促的低喘,神志不甚清醒的喊了声张起灵。

  声音不大,却让陈老板的动作顿了下。

  这时,一直在后面劝说无果的男人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手下出去叫人迟迟不见回应,说好的钱到现在连个影都没有看到,他四下看了看,随手抄起酒桌上的酒瓶子,朝陈老板走去。

  他要黑吃黑。

  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诈,这所谓的陈老板怕不是想玩完了便拍屁 股走人,再随口搪塞一句就打发了他。

  他不动声色的朝人背后逼去,脚步落得很轻,酒瓶举过头顶,一切都做的悄无声息,就算有那么一点点动静也都淹没在少年的喘息中。所以当陈老板在他打下去的一瞬间毫无预兆的回头生生折了他的手腕时,他只来得及骂了一声握草,酒瓶子便应声摔裂在地。

  “真行啊……你”男人被剧痛激红了眼,从怀里掏出一把p380抵在陈老板腰间,面目狰狞的笑了笑,转而又将枪口对准床上的吴邪。

  “你不是陈老板,对吧?真可以啊,抢东西抢到我这里来了,我不管你是哪条道上的,但凡是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不能白拿…………”他本来不到万不得已不想用枪,可这单交易的走向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可能从一个十七八岁小姑娘手中绑走吴邪时,他万万没想到接头的买家竟然是个冒牌货。

  这时的吴邪才从男人的字里行间中察觉出什么,他下意识得去看陈老板的右手,果然,那两根长于常人的手指此时正紧紧钳制着男人的已经折断的手腕。

  吴邪立刻急了,也顾不上指着自己黑洞洞的枪眼,冲着张起灵大喊“小哥,小心”

  张起灵没有回应,伴着窗外由远及近的警笛声,他右手猛然发力,在零点几秒之间将男人那只已经断了手的胳膊卸了关节,男人惨叫一声当下就要扣下扳机,手中的枪却被人一脚踢飞狠狠砸在墙壁上。

  忽然,房间的门被撞开,抽烟的男人带着一批伙计蜂拥而入,手里拿的家伙千奇百怪。张起灵淡淡看了一眼领头的那个,捡起地上酒瓶的碎片,完全省略了瞄准的过程,照着那人的右脸就是一扔,男人半边脸立刻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不要命的往外涌,几秒钟不过的功夫,那人已满脸是血。

  “给我上,弄死他!”

  话音刚落,门外一阵骚动,几十个佩戴手枪的民警手枪上膛,齐齐对准屋内的十几号人。

  张起灵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弯下腰将吴邪手腕处的麻绳解开,将少年整个背起,从窗户翻出,潜入了夜色。



11

  从酒吧到停车场,吴邪安静了一路,他一动不动的趴在“陈老板”背上,活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

  张起灵把人放到副驾驶,将座椅向后调了调,好让吴邪能舒服的躺在座椅上。给人把安全带一并系好后,自己则走到车的另一边去开车门,刚坐进驾驶室,就被扑上来的人捏住了脸。

  吴邪二话不说沿着张起灵的下颚将画着“陈老板”样貌的人皮面具囫囵个撕了下来,然后他木讷的盯着张起灵,默不作声的看了好久。

  看了会,吴邪忽然笑了下,然后背过身去在座椅上缩起身子,把自己团成一个团。

  一路无话。

  吴邪知道,他若是不开口,张起灵也一定不会主动开口说话的。毕竟,刚才的“陈老板”已经说的够多,也做的够多的了。

  车厢里的气氛一直压抑着,最后还是在回了家后,张起灵抱起吴团子走进卧室,吴邪才抬头看了一眼,在熟悉的温度的包裹下,他没什么语气地问“好玩吗?张老师”

  张起灵明显愣了一下,他摇摇头,从抽屉里拿出碘酒和棉棒给吴邪染着血痕的唇角消肿。

  吴邪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张起灵给他抹完药,也等着张起灵解释。

  等嘴角上完药,张起灵又去取了杯温水和冰块,一边用毛巾裹了冰块敷在人额头,一边喂男孩喝水,弄完这些,张起灵问他“好些了?”

  吴邪知道他指的是那一针类似春(药的玩意儿,他笑笑,掀开衣摆“要不你再试试?”

  张起灵顿时心下了然,原来吴邪是在气这个。

  他乔装陈老板本是为了拖延时间,确保在警察到来之前吴邪不会落入自己无法掌控的境地,可他没想到这些人动作这么快,在自己来之前就给人下了药并动了手,张起灵担心吴邪身上还有别的伤,所以直接伸手进去检查吴邪的骨骼,在确保他身上没有其他伤势的情况下,他才敢背着人离开,否则稍有不慎,断裂的骨头很可能会刺伤内脏。

  但在吴邪看来,张起灵这样做着实有几分趁人之危的味道。

  但张起灵不准备解释,他直接翻身上床,就着吴邪赌气撩起的衣摆,搂上少年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语气里挑了些笑,轻声道“吴邪”

  “张起灵你…………”吴邪登时破了功,脸红的像猴屁股似得,他胸口不住地起伏,低头去掰腰间张起灵的手,低声道“走开”

  张起灵一面搂紧着怀里的大男孩,一面侧身摁灭了台灯,黑暗里,张起灵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他吻了吻吴邪刚刚冰敷过得额头,道“帮你写三个周的作业。另外,我的课,你随便睡”

  吴邪一听,不闹了。他想了想,用指尖抵着自家班主任的胸口,问“真的?”

  “真的”

  “说话算数,不许反悔”

  “嗯”

  “那好”吴邪乐呵呵的钻进老师怀里,仰头啄了啄面前人下巴,想着等明早醒了,他要把这几天没写的作业都翻出来,谁让班主任是自己的男朋友呢。


———迟到了半年的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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