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儿糕

愿故事里的人永垂不朽。

【瓶邪/黑花】别人家的男朋友从来没有叫我失望过


小两口一本正经吵架系列

最近忙着报考志愿、听讲座,有些耽搁了,小伙伴们见谅^_^

无其他cp倾向   甜饼(>_<)



3.

    吴邪在客厅的沙发上盘腿而坐,左右手来回扔着手机打发时间。张起灵自下午出去后就再没回来,胖子约着几个妹子去唱k也不见踪影,只留吴邪一个人在家,独自琢磨这儿糟烂事。

   吴邪又双手握紧了手机,紧盯着墙角皱眉,寻思着应该怎么和张起灵开口。

   “这样说不行,那样说也不行,妈的”吴邪一怒之下飞了手机,总觉得只要张起灵不想听,他就算能一语道破天机也鸟用没有,况且自己这么急于解释还整得跟自己做错了一样,明明是他张起灵一大早就甩脸子,连早间“亲切友好运动”都没有了。

   “要不发个消息?还是发个消息吧,脸面什么的跟闷油瓶比重要吗?根本不重要好吧”吴邪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弯腰去够手机,可手机拿在手里了又觉得烫的慌“万一闷油瓶他不回消息怎么办?”

   那自己岂不是很尴尬?

   不然——————

   “喂?小花吗?”

   电话那头明明是接通了的,可转瞬又被人挂断了。

   吴邪又打了一遍,这一遍直接有女声提示,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靠”吴邪狠狠锤了一下沙发背,怒道“胖子说的对,这媳妇就是不能惯着,小爷我就是太惯着这闷瓶子了——————————小,小哥?”

   张起灵出去溜达了一下午,买了点厨房用的东西,刚一进门,就见吴邪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蜷在沙发里,眉目间还蹙着那么点的委屈。

   “小哥…………你回来了”吴邪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紧锁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他习惯性的跳下沙发想要跑过去搂搂抱抱,倏而反过神来自己正在和这闷瓶子吵架,便立刻把两条白皙的长腿缩回了沙发里。

   “小哥,我们…………聊聊?”他说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张起灵没什么表情的脱外套换鞋,闻声看了吴邪一眼,语气一如既往的冷“你抽烟了?”

   “我…………”吴邪心道不好,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下午和胖子在客厅里消费的尼古丁现在还“留有余香”,这在张起灵那根本就是原则性问题。吴邪感觉现在自己就好比踩在张起灵的底线上跳舞,岂止是一个“爽”字能概括得了的?

   张起灵没给吴邪继续解释的机会,提着东西直接进了厨房。

   吴邪愣了一秒,下一秒就连滚带爬的下了沙发,光着脚火急火燎的跑向厨房,连拖鞋都忘了穿。

   “小哥”吴邪手扶在门框上,深吸了口气。

   “我承认,不听你的话抽烟是我不对,我道歉”或许连吴邪自己都没想到,到头来先道歉的会是自己。

   张起灵放下手中正在洗的菜,转过身来看着吴邪,后者歉意的笑了笑,立刻又道“但我那也是被你气急了,你又不和我说话,也不听我说话,你说我能怎么办?”

   “吴邪”张起灵背倚在洗水池旁,认真道“我在听”

   “那小哥,你到底在气些什么?”吴邪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厨房,一步步靠近张起灵。离张起灵还有两步远时,他颇为懂事的停了脚步,吴邪想着,可能现在的闷油瓶不太喜欢近距离接触。

   哪成想张起灵直接伸手把吴邪抱了起来,让他坐在洗水池旁,吴邪被突如其来的一抱吓了一跳,转而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动作似乎有些…………暧昧?

   “小…………”

   “地上凉,下次记得穿拖鞋”

   张起灵的眼里碎着冰,但语气已然温和了不少。

   “小哥,你听我说。我昨晚和解家堂口的几个兄弟喝酒,那人家伙计敬酒我得接着,得给小花面子不是?然后我就…………但是我敢保证,小花说的那些纯属污蔑,我真的啥都没干。”吴邪双臂试探性的挂在张起灵的脖子上,小心地搂着,一双大眼入神的盯着对面人黯黑的眸子,无辜的就像许多年前他郑重其事的对张起灵道“你若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后来胖子逮着张起灵不放,非要问清楚两人是什么开始和好的,张起灵言简意赅的回答“他的眼睛很好看,想上”

   “噫”胖子听后脸上露出十分猥琐的表情“你们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动物”

   张起灵没接话,沉默了会,言语间像是在下很重要的结论————“吴邪很可爱”

   以张起灵的做事风格,就地把吴邪给办了除了身心愉悦外还可以省了吴邪没完没了的皱眉问他“为什么生气”,他其实很想告诉吴邪,自己早就不生气了。

   一是因为出于没有理由的信任。二是因为胖子说得对,媳妇就是用来惯着的。

   但张起灵到底是照顾了吴邪的情绪,只是用还沾着水的手指,在人鼻尖上蹭了一下“嗯,我知道”

   “那你既然知道干嘛还跟我吵架?”

   “你昨晚手机关机,我联系不到你。问胖子你去哪了,胖子说你出门时没说。在外面喝的不省人事,回家吐到脸色发白。吴邪,你几岁了?”

   “我…………”吴邪被张起灵罗列的一连串“罪名”噎的说不出话来,不过吐到脸色发白,昨晚自己真的有这么窝囊?

   “吴邪,将心比心。找不到你,我就不会难受吗?”

   吴邪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看向窗外的夜色,伴着窗外的虫鸟呢喃,他挂在张起灵脖子后的两只手紧张的纠缠在一起。许久,吴邪才憋出一个字来,“…………会”

   张起灵不动声色的从两只白生生的胳膊下挣脱开,转身就要走。

   “哎小哥!”吴邪想拦住张起灵,可动作太大加上池子边缘的不锈钢本来就滑,这一下子没坐稳半个身子就朝水池里栽去。

   “握艹,老子的菜!”不知何时冒出来的胖子在厨房门口大吼。

   本来吴邪和胖子以为下一秒厨房里就会水花四溅,谁料张起灵就像提小黄鸡一样揪着吴邪的后衣领单手就把人拎了回来,光拎回来不说,还顺势揪到了自己怀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吴邪来不及想清楚妈的这死胖子什么时候学会听墙角了,就感觉下巴一痛,张起灵右手钳着他的下巴,头微侧,寻着吴邪的唇线吻了下来。

   吴邪被张起灵逼到整个背部都贴在瓷砖墙壁上,冰凉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衫传到皮肤,配合着面前强硬霸道的吻激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起灵用另一只手撩开吴邪的下衣摆,吴邪立刻脸红了起来,耳根就像火烧似得,连耳尖都瞬间红了个透,他忙摁住张起灵的手,见机问道“小哥,你不生气了?”

   “下不为例”不咸不淡的一句,配着一个浅浅的笑,勾得吴邪由内而外每一根骨头都酥得快要碎掉。

   “那小哥,要不咱们回房间聊?”



4.

   “这个,往边放”

   “还有那个酒心的,别摆太多,你家爷一会儿吃醉了更不好哄”

   “手脚都麻利点啊,别给磕了碰了的,这都是老物件,摔一件你拿命都赔不起”

   传说是被枪口指着“绑架”来的糕点师傅忙的脑门儿直往外窜汗,手忙脚乱的指挥伙计铺张排面。传统的中国特色美食整整齐齐摆放在西式桌布上,梅花糕、双团酿、鸭油酥饼、粢饭团、苏式月饼一派烟雨迷蒙的江南味道摆放在左;龙须饼、玫瑰饼、白年糕、奶油炸糕、开口笑绵延了春秋代序的北方味道摆放在右;两者中间还放着一个盘子,用奢华无比的绘彩白瓷盖子盖着,一时间看不出里面盛的是什么名堂。

   差不多东西都摆好了,糕点师傅掏出手绢擦汗,边擦边看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男人,问道“齐爷,您看可还行?”

   男人放下手中的报纸,扶了扶墨镜,镜片下的一对眸子看不出是什么神采,只是听他反问道“师傅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要嘱咐的?”

   “这个……”糕点师傅看起来有点为难“敢问您家太太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或者不能吃的。我看这些一个人吃,着实是有点多…………”

   “没有”黑瞎子笑着摆手“我太太他,百无禁忌,随和得很”

   解雨臣今早醒的较之前都晚了些,起床后冲了个澡,裹着浴衣准备下楼吃饭。本想着叫些外卖,随便吃了了事,可刚来得及把自己裹好的功夫,浴室的门就被人从外推了开来。

   黑瞎子带着惯有的笑意进屋,顺便带上了门。解雨臣眨着眼睛闻声转身,长长的睫毛处夹带着细小水珠,一双睡意未消的眸子有些困惑的看着黑瞎子,等人走到跟前,他才说了句“冷”

   尽管黑瞎子关门关的足够及时,还是把些许冷气带进了这个算不得宽敞却温暖的空间里。

   突然而来的冷气使镜子上的热气结成了水雾,点点滴滴摇摇欲坠在玻璃上,使得解雨臣很难从中看清自己的脸,不过站在他身后的挺拔的身影,倒是分外清晰。他看到镜子里黑瞎子从旁边取下一条干净毛巾,为他十分认真的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花儿昨晚睡得好么?”

   解雨臣难得有些乖顺的仰头,依着身后人的力道,微微闭上眼睛,头堪堪依在人颈窝处,似是要再睡个回笼觉。

   黑瞎子知道昨晚把人折腾的不清,只不过肌肤相亲间解雨臣心里的那根“刺”并未消,两个人和打架似的做到了后半夜,解雨臣不愿意欠别人的,于是如约了结了他答应黑瞎子的条件后,在疲劳趋势下直接枕着人胳膊睡了过去,一夜无话,好像这事儿就翻了篇。

   等头发擦的半干,黑瞎子放下毛巾,直接把解雨臣打横抱起,走出浴室。

   昏昏欲睡的人到底是闻着香味才慢慢清醒过来。解雨臣微微睁眼,只见客厅里原本放茶桌的地方改成了西式餐桌,软白的桌布上摆满了各色糕点,香气四溢,有些甚至还蒸腾着热气。

   “花儿,挑喜欢的”

   黑瞎子把人安安稳稳的抱到沙发上,又让伙计去取泡好的热茶。这是今年刚下的小桔茶,口味青洌甘甜,能解糕点的油腻。

   论起哄媳妇,黑瞎子自是有一套。倒不是为了将功折罪,只是这机会难能可贵,此时不把人捧在手心里宠着,过段时间等解雨臣忙起来,两人能日夜温存的日子便屈指可数。

   糕点师傅本来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位长发高高挽起,穿着洋裙子的千金小姐落座于桌前,品尝美味。殊不知,这位齐爷口中的“太太”竟是位长的十分俊丽的公子哥,他看似作夜睡的不太好,但举手投足间依然凝着一股子做事能蚀骨入髓的劲,煞味十足,倒是和这齐爷十分匹配。

   解雨臣取了筷子,夹起一块梅花糕,那圆形小团子白白胖胖,软糯的不行,香甜之余还有红、绿丝呼应点缀,瓜子仁、葡萄干、黑白芝麻等干果在其间交错相配,再以一颗红枣作为点睛之笔。解雨臣咬了一口,才后知后觉的觉烫,黑瞎子笑着让他慢点,还趁机在解雨臣唇边偷了个香。

   糕点师傅赶紧憋过头去,心里直呼没眼看。

   几种糕点挨个尝下来,最后解雨臣注意力转移到一盘金灿灿的酥饼上,糕点师傅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立刻介绍到“这是鸭油酥饼,齐爷说您吃多了甜的会不舒服,特意让我给您做些香的,您尝尝,还可不可口?”

   解雨臣看了黑瞎子一眼,后者朝他点点头,让他放心大胆的去试。鸭油酥饼其实是一种很常见的民间小吃,只是这解家当家平日里吃的不是高档酒席就是各路送来的山珍海味,很少能接触到这么接地气的食物,解雨臣吃这个没什么经验,一口咬下去芝麻便沾了满嘴,不过味道确实不错,特别是几个还热乎的,咬一口都能酥到掉渣。

   吃的差不多了,解雨臣出于好奇,去揭那个白瓷盖子。黑瞎子打了个手势,退了四周伙计,并示意糕点师傅可以下去领赏钱了。等人都走光了,他缓步走到解雨臣身边,按住了他放在盖子上的手。

   “花儿,看完后,给瞎子个解释的机会”

   解雨臣没说话,头微仰盯着那墨黑的镜片看了会,算是默允了。

   然后,他慢慢将盖子揭开,里面的,竟是用几十块淡红色的糯米茶糕拼凑的一朵海棠花,连带着枝叶都摆放的很有讲究,花蕊处的颜色最深,仿佛凝了朱砂,宛如泣血斜阳。

   就算解雨臣的心是铁打的,也在这一刻,有些茫然。更何况他不是。

   他很爱很爱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爱到害怕去接受哪怕只是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自己就捏算吃醋的样子。

   黑瞎子敏锐的捕捉到解雨臣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

   “花儿,我和吴邪真的没有什么,其实这一点你心里也很清楚。我去酒席接你时,先碰着去厕所的吴邪,他喝大了喊冷,硬拉着我的衣服叫张起灵,还让我脱外套给他。你看,我多无辜。”

   “毕竟那也是哑巴张的人,我得照顾着不是?”

   “然后你就照顾到连衬衣也脱了?”解雨抿了一口桔茶。

   “不瞒您说花儿,小三爷吐了我一身,我总不能不换衣服就去接你,不过不巧,脱衣服时让你碰巧看着了”

   “况且”黑瞎子笑了笑,“花儿那日对哑巴张说的话,估计也能让他们两个闹上一两日。如果过两天哑巴来找我算账,花儿你可要护着我”

   解雨臣放下茶杯,弯了弯嘴角,示意黑瞎子靠的近些。

   “撇的可真干净。道上赫赫有名的黑瞎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花儿指示”

   “赐你个名字吧,爷这次便饶了你”

   黑瞎子笑着,不语。

   “以后你就叫齐不隆咚呛隆咚呛,怎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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